净土大经科注  (第一集)  2011/9/21  香港佛陀教育协会   档名:02-037-0001

诸位法师,诸位同学,请坐。请看《净土大经科注》第一百三十七面:

首先要把讲经的因缘,跟诸位做个简单的介绍。从去年清明我们开讲《大经解》,我们把这些光盘整理成为书本,称之为《大经解演义》《净土大经解演义》。到今年九月十八圆满,一共讲了六百集,一千二百个小时。在讲经末期,我就发了心,过去这五十多年来,只有在李老师会下学习《楞严》是三年的时间,专攻一部经。古大德教给我们,一门深入,长时薰修。以后离开台中,自己没有道场,好在法缘还算殊胜,遍及全世界。同学们邀请,一切都随缘,哪个地方请就到哪里去。所以居无定所,时间长短也不相同。这些年来讲了几十部经,讲得很多,讲得很杂。

李老师在台中曾经告诉我,他说这个对你个人有利益,对大众没有利益。我就向他老人家请教,为什么对大众没有利益?他说你想想看,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听一部经就会开悟了?确实没有。他老人家给我做了榜样,到台湾就住在台中,一住就是三十八年,一直到圆寂,一个道场,没有变更,三十八年如一日。我知道,我也非常羡慕,看到祖师大德们一生住一个山,有的几十年下山,有的一辈子不下山。我非常向往,但是没有那个福报,那多大福报!我访问日本比叡山,这是日本的圣地,日本佛教有十三个宗派,十三个宗派开山的祖师,都是在这个山上修行。我去的时候,特别关心这些祖师大德们在这个山上住多长的时间。接待我的方丈告诉我,最长的三十多年,最短的十四年。我们中国古人常说「十载寒窗,一举成名」「学记」里面告诉我们「七年小成,九年大成」,都是讲的一门深入。东方自古以来,这是印度到中国,都是讲求戒定慧,佛是讲清楚了,中国古圣先贤虽然没有讲得这么明白,实际上跟佛陀讲的这个方法没有两样。

持戒,中国人讲守规矩,中国人讲求师承,一定要遵守老师的规矩。我当年到台中亲近李老师,那年三十一岁,跟李老师见面,老师就跟我约法三章。第一条,你到我这里来,依我为师,从今天起,一切法师、居士大德们讲经说法不准听。第二条,从今天起,你想看的书都要经过我同意,包括经书,我没有同意不准看。第三条,你过去所学的,(过去我是跟方老师学的,跟章嘉大师学的),我一概不承认,统统作废,从今天起,一切都开头学起。你能够接受,你就留在这个地方好好学习,不能接受,你就另请高明。我想了二、三分钟,接受了。因为老师这些话乍听起来,好像很跋扈,好像目中无人,但是我知道李老师是个真善知识。朱镜宙老居士给我介绍的,周邦道老师亲近李老师多年。周先生是我在抗战期间,念中学时候的校长,晚年拜李炳老做老师,跟他学佛。有这些先例在先,这些都是我生平最尊敬的人,所以我知道李老师是善知识,答应他了。

他把我安排在慈光图书馆担任管理员,慈光图书馆管理员有三个人,这个地方并不大,但是三个人的工作量相当大就是了。图书馆每个星期三讲经,李老师对外公开讲经,每个星期一次。对内,他办了一个经学班,培养讲经弘法的人才,学生有二十多个人。他要我参加这个班,我不敢,因为我知道讲经不是一桩容易事情,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老师就说,那你去看看好了,你去参观参观。我说这个可以。他上课的时候带我进教室,我坐在最后一排,一堂课是三个小时。他讲经的方法完全是中国传统私塾教学法,真正接受的只有两个人,跟他老人家坐面对面,其余的人都好像是旁听。这两个人就是学这一部经,大概学经的进度是最少的就是让你上台去讲三次,一个星期讲一次,那就三个星期,这是最少的,不能比这个更少。最多的不能超过十次,十次就十个星期,两个月。这样是每个学生学一部经,这部经学得你要上台能讲。所以他一个星期教一次。

怎么讲法?完全复讲他所讲的,你不能够加意见,你也不能找参考资料,完全照他的讲法讲。实在就是这种方法是好办法,不但是能把你教会,根基奠定,让你学到谦虚、恭敬,决定不会有傲慢的心。这个教学法好处很多,看样子是非常笨拙的方法。老师讲得很慢,你得把它记住,还有记漏掉的怎么办?老师的方法很巧妙,每个同学都要写讲记,你们听了都要把它记下来。记完之后,把这些统统交给这两个讲这部经的人,给他做参考资料,他回去整理,去写讲稿。这么一个方法。一看这些学经教的人,他们的学历程度几乎一半是小学毕业,初中毕业不多,高中的好像只有二、三个,大学听说只有一个,还没有毕业,大学大概念二年级,就一个人。所以学历都不高,上台都能讲。我参加这堂课之后,我跟老师说,我说老师,我可以参加。我一看到他们程度,像这样的程度都能学,我大概没有问题。所以老师笑笑,就很欢喜我参加这个班。

以后在这个班里面,也就自自然然变成助教,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好,老师我听他一遍东西,不必记笔记,他讲一个小时,我可以能讲到五十五分钟,几乎都能够记住。而且能记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我有这个能力。记忆力强,理解力也很强,所以学起来很轻松、很方便。同学们遇到困难,要去想请教老师,请老师再讲一遍,老师会打人,他拿着纸扇会打人、会骂人。打你、骂你,不跟你讲。他说为什么?打了、骂了,还再重复跟你讲,你不会专心,你心里有侥幸:不懂没有关系,再请老师讲一遍,顶多是挨骂、挨打。挨骂、挨打不讲,这个就难了,逼得你学的时候要全部精神贯注,要专听。以后他们漏掉的地方就来问我,我差不多都可以记得,所以我几乎每个同学我都帮助他们。

因为参加这个班,轮流排顺序的时候,我是最后去的,我就摆在最后一名。你说进度很慢,因为有人要是选一部比较长一点,讲十次的,就两个月。一年十二个月,一般都是一个月的,讲五次。五次,像《阿弥陀经》七次,就讲完。一次多长的时间?实在讲四十五分钟。学生练习讲经,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他两个人上去讲,一个讲普通话,一个讲台湾话。两个人用同样的讲稿,好像是在翻译,其实是一个讲稿,同样的讲稿,两个人在台上表演,这种方法。所以,小学毕业都能够训练讲得很好,虽然不是很流利,不通畅,没有错误。行家去听不能不佩服,讲得是不怎么样,但是找不到毛病。李老师讲,没有毛病就是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行家来挑你的时候挑不到过失,这就行了,标准在此地。所以我们从这样的方法跟磨鍊出来的。这个班只办了两年,我参加这个班的时候只迟一个月,所以等于我是从头学起的。

两年以后我离开,出家了,还没有轮到我讲经。可是我就在旁边旁听,我记得两年我一共听了十三部经,这十三部经我都能讲。所以我一出家就教佛学院,就在台中学的这个东西去教,教得很轻松。佛学院一个学期,我一个星期上一堂课,一个学期才教一部。佛学院三年,我才讲六部经,还有七部还没派上用场。所以在老师会下的学习,进度就快,进度非常快,我平均差不多一个月学一部,士气很高,所以法喜充满。真好像有一点成就感,一个月我就学会一部经。我能上台讲,老师不让我上台。所以出家的时候就教佛学院,同时也应别的同学邀请我到寺庙去讲经,我都去,有机会练习。在台中按顺序,到外面不要按顺序,讲的机会就多了。这是初学。

受了戒之后,我是出家剃度两年之后才受戒。那个时候有开戒的地方,它收钱,我们没有,受戒费付不起,没有人替我付钱。所以第二次,那是两年,道源法师那里开戒,我也想去,也是没有钱。就遇到周老师,周邦道老师,他说道源法师那里传戒,你应该去。我就把这个告诉他。他说没问题,你去,所有的费用我们同学给你出。所以国立第三中学校友会,校长带头,让同学们大家赞助,帮助,我就去受戒了。受完戒之后,觉得学的东西不行,只是初级的,所以希望回到台中跟老师去学一部大经。我是准备想学《法华经》,把《法华经》古人的注疏搜集了十几种带到台中。老师正在开讲《楞严经》,他就告诉我,《楞严》《法华》无论在质量跟分量都相当,他说你就学《楞严》就好。学《法华》,我得另外找时间,找不出,实在找不出时间。他那种忙碌我清楚。到台中之后,好,改学《楞严》

那个三年专攻《楞严》《楞严经》的注解,在那个时候台湾能买得到的只有两种,圆瑛法师的《讲记》,还有一部《楞严经直解》,孙仲霞居士的。我从《卍续藏》里面,看到《楞严经》的注解非常丰富,大概有将近四十种。我就把这个书名都写出来,寄给香港智开法师,请智开法师帮助我搜集这些资料。我非常感激他,他在一年半的时间,给我搜集了将近二十种,都是好本子,从大陆流出来的木刻本,线装书,我对他非常感激。那时候没有见面,我以为他是老法师。一九七七年第一次到香港讲经,见面了,他跟我同年,才晓得不很老。他从小出家,负责香港佛经流通处,帮了很大的忙。所以那个三年一门深入。

我听老师讲《楞严》的方式,老师所参考的几种资料,我手上都有。还有他没有的我有,我有很多,他想什么东西几乎我手上都有。他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我说大概是感应吧!香港给我寄过来的。我是先,譬如老师今天晚上讲这段经,因为他一个星期讲一次,我有充分的时间预备,我就看这一段,看几种注解。那个时候他告诉我,你用圆瑛法师的注解为主,主要参考资料。为什么?他是近代人,他的东西浅,深入浅出,容易看得懂。然后再选两、三种古注,哪个地方有问题,你再去参考。就教我方法,所以我听经是有充分准备。听经的时候我专注听经,听完之后我做个比较,老师这个讲法跟古大德的讲法,哪些地方相同,哪些地方不一样,是什么个道理,我揣摩这些东西,所以进步就很快。而且我是第二天复讲,他是星期三晚上讲,我星期四晚上复讲,把老师这天讲的经也讲一遍。那个听我讲经的,只有六个同学,我们七个人小组,周家麟、徐醒民我们一共有七个人。十年在一起,每个星期聚会一次,我们来学习、研究讨论,复讲老师的东西。一个人讲,六个听,都是学讲经的,都懂得讲经的这些方法。所以我这部《楞严经》,老师讲完了,我也讲完一部,三年。因为他一个星期讲一次,三年,学得非常踏实。学完之后,我到台北讲《楞严》,到香港来也是讲《楞严》,讲熟了。先后好像讲了七遍,七遍只有两遍讲圆满,其他的都没有讲圆满,所以每个地方缘不相同。

在那个时候我对于经教是非常有兴趣,因为方老师给我的影响整整三年。我学佛,把经典都当作哲学来研究,对于净土就没放在心上。李老师他是跟印光大师学的,他的教跟梅光羲居士学的,就是黄念祖的舅父,这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他的净宗是跟印光大师学的。他学过密、学过禅,都是民国初年这些大德的指点。所以他对于显密宗教都通达、都圆融。所以非常难得,尤其国学的根基深厚,这是我们没有办法跟他相比的。他老人家劝我学净土,送我四本书,《印光大师文钞》,正续两辑,一共四册,叫我看。他叫我看,我一定要看;他不叫我看的,我都不能看。不过老师这三个条件是很苛刻,最后他告诉我,有期限的,多久?五年,五年一定要遵守。到了五年,我跟老师讲,我很得受用。我说老师,我跟你约定,我再遵守五年。他笑笑,点头。

根要深,不深不行。这个方法好在哪里?好在我们什么不能看、不能听,大概三个月心就清净了,就感觉到烦恼少了,智慧增长。到半年的时候效果就非常显著,才晓得这个方法好。但是我也没有问,老师也没有告诉我,他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一直到他老人家过世了,我到新加坡去讲经,遇到演培法师,我把李老师过去教我这个方法,我告诉他,他听了哈哈大笑。我说笑什么?他说他小时候,他很小出家,沙弥出家,十几岁,跟谛闲法师,谛闲法师也是用这个方法。我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他的方法,是中国老祖宗祖祖相传的老办法,现在没人用了。才真正搞清楚这叫师承。非常可惜,演培法师没有能够始终追随谛老。他年轻,心是浮动的,听说太虚法师在厦门办闽南佛学院,他是偷偷偷跑出去的,去跟太虚。如果他要是跟谛闲法师,他的成就就大了。太虚是采取新式的教学法,西洋方法教学法,课程很多,像学校功课一样,那个只能学到知识,不能开智慧。如果跟谛老,那是祖传的方法,因戒得定,因定开慧,那他真的能成为一代祖师。我算是很幸运的,没有再去另外找别的老师,一个老师跟到底。所以这是不能不知道的。

中国古人这个方法用了几千年,效果卓著,如果不是好办法,跟现代的教学法不能相比,那早就淘汰掉了。这些祖师大德为什么还要坚持?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善教,没有别的,就是训练你要把妄想分别执着要把它控制住,把它降伏住,让你的清净心能够现前,清净心是真心,清净心生智慧。释迦牟尼佛四十九年所说的一切经,是从自性流露的,也就是说,从清净心流露出来的。那个清净是最极清净心,如来果地上的,就是惠能大师开悟的时候所说的,「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佛法里面清净的标准是阿罗汉,就是见思烦恼断了,才叫清净;尘沙烦恼断了,才叫平等;不起心不动念,那叫大彻大悟。它走的是这个路。悟了之后,问题就解决了,悟了之后,世出世间法你全明白了。这个道理一般人不懂。佛法里头讲得很清楚,我们一直到近代,这些量子力学家研究这些结论报告,把佛经上所说的这个证明了。他怎么会知道的?因为一切法从心想生,你把心想的源头掌握住,你怎么会不知道?当然知道。没有缘来触动你,你不知道,因为你心清净,什么都没有。有缘触动你,样样都知道,人家一提问就知道;没有人问的时候,不知道。所以,《般若经》上说般若无知,真智慧,起作用,无所不知。般若无知,无所不知,你必须要到无知,然后你才会无所不知,你要有知就有所不知。

近代一些科学家讲,科学的说法是要我们归到零,连夏威夷古老的治疗法也有讲求这个。归零是你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真正归零的时候,头脑就灵活了,它就起作用。不归零,只要有一样,那就是无明,叫根本无明,决定不能有。这个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是上上根人才有分,上中下三根都没分。净宗的妙法,叫暗合道妙,这个方法是教我们心里头装上阿弥陀佛,除阿弥陀佛之外,什么都没有。装阿弥陀佛好,好在什么地方?阿弥陀佛是自性本觉的德号,它不是外来的,是自性里本有的。阿弥陀佛翻成中国的意思,阿翻作无,弥陀翻作量,佛翻作觉,无量觉。无量觉是你自己的自性,与外面境界毫不相关。所以,一心执持南无阿弥陀佛,把所有一切杂念都把它打掉,以一念制止一切念头。这是专念阿弥陀佛的道理,要懂!

我们用这个方法去回归自性,就是宗门里面讲大彻大悟,明心见性,我们用念阿弥陀佛的方法。所以念佛有事一心、有理一心、有功夫成片,三个阶段。功夫成片就是你伏住了,真正把念头伏住,心里头确实就是一个阿弥陀佛,除阿弥陀佛,什么念头都没有,你就决定得生,生凡圣同居土。这叫功夫成片,不是一心不乱,一心不乱是烦恼断了。事一心不乱相当于阿罗汉果,见思烦恼断掉了,就用念佛的方法,自自然然它就没有了。理一心不乱就是大彻大悟,就是不起心不动念,纯是一个佛号,念而无念,无念而念。不起心、不动念,佛号又不断,妙在这里。那就是宗门明心见性的境界,往生净土是生实报庄严土,不必阿弥陀佛加持,他就是阿惟越致菩萨。这个方法太妙了!很不容易讲清楚、讲明白。讲都讲不清楚,怎么会听得懂?所以我跟老师那么多年,他是专修净土的,都没有办法教我真正去相信净土。我跟他学,只是对净土不反对,对净土很尊重,不想学它,想学《华严》

《华严经》也是我们启请的,我们八个同学。怎么会启请这部经?老师年岁大了,八十多岁了,我们希望他常住世间,别走,找一部大经给他讲,经不讲完,总不好意思走。所以我们联名启请,老师答应了。而且讲得很清楚,我把这部大经讲圆满,再讲一遍《阿弥陀经》,我就往生。我们听了很欢喜,以他的体力、精神状况,至少也能活到一百二、三十岁。为什么提前走了?这都是缘分,食物中毒。而且食物都是一些同修,莲社的同修,莲友煮的面,老师喜欢吃面,去供养他。第一次中毒,因为他自己是个非常好的中医,吃完之后,他就把它解毒就解掉了。过了半年之后,第二次又碰到。老师慈悲,他曾经告诉我,我在台中,他到哪里去应酬都带我一道去,要我坐到他旁边。像豆腐什么,有了味道馊的了,他就碰碰我,这不要吃。所以他吃东西很小心、很谨慎。但是很慈悲,要是同修自己亲自做的,端在手上,他的习惯就马上在你面前吃完,碗你就端走,人家很欢喜。如果这个人端一碗面来,老师不吃,那大概老师嫌不好吃,他心里很难过。所以他就吃掉了。吃掉之后知道,这个面大概过期了,那个干面条,一把一把的那个,里头有防腐剂,过了时候,他知道味道不对。回去之后解毒,那个毒已经扩散,来不及了。这个亏吃得很大,这一病,他病了三个多月。我到台中去看他,他老人家告诉我,千万不要到馆子吃东西,交代我吃东西要小心谨慎。这个话不止一次,每次去看他,他都提醒我,总有五、六次,所以我的印象就很深刻。饮食中毒,提前走了,九十七岁。

九十五岁,他都不要人照顾,自己煮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自己。住一个小房子十五坪,一坪是三十六呎,香港的三十六呎,十五坪还不到七百,我们这个七百呎比它大。就在那个小地方住了三十八年,住了一辈子,生活非常节俭。工作量差不多是五个人的工作量,每天吃一餐,日中一食,精神特别好,精神、体力都好。我们跟他学佛法,也羡慕他的生活,简单,多自在,不浪费时间。他是山东人,济南的,喜欢吃面食,非常简单。他中午吃一餐,就中午吃一餐,一餐饭从起火到吃完,把他那个锅就是碗,碗就是锅,带把的小锅,洗刷干净的时候,半个小时,真是干净。

我就学他,我本来是一天吃两餐的,晚上我是不吃的,很多年了。我早晨那一餐也不吃,中午,跟他学习。我吃到第八个月我才告诉他。他说怎么样?你感觉得体力有没有什么变化?我说很正常,没有什么变化。他桌子一拍,永远做下去!「人到无求品自高」,生活简单不求人,你一生就得自在。这是真的。我在台中吃了五年,也成了习惯。以后离开台中,到台北讲经,住在韩馆长家里,韩馆长说不行,她说万一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家里担当不了,逼着我一定要吃三餐。我那个时候吃一餐的时候,一餐是现在的小碗三碗饭。叫我吃三餐怎么办?好吧!一餐吃一碗,把一餐饭的量分做三次,我用这个方法。没想到在韩馆长家里住了十七年,以后我们有个图书馆,她去经营、去张罗,她护持我三十年。我只有一个条件要求她,每天要讲经。我要有讲经的讲堂,要有听众,听众不拘多少,三、五个都行。这个她要帮忙,这一点她做到了,所以三十年才能成就。为什么住她家里?道场没有办法住。这个话老师早年就告诉我,学经教不是受人欢迎的一桩事情,是非常重要,但是现在人不欢迎。他说你讲经,讲得不好,人家笑话你,讲得好了,你就走投无路了。这些话统统应验了。所以一生流浪,心里有时候很难过,但是有的时候想想我们的本师释迦牟尼佛,他老人家做了榜样,一生流浪,我比他还好多了。他住在树下,日中一食,树下一宿,我们还有个房子可以遮蔽风雨,比他温暖多了。想到世尊,我们就很安慰,心平气和。

跟着李老师学谦虚、学恭敬,把自己的毛病、习气尽量要解除。与一切众生不对立,与一切人事物都和睦相处,以真诚恭敬来对待,这样才能够深入经藏。学《华严》,那个时候我的基础已经有一些,我听李老师讲《华严》,我只听第一卷。《华严》难讲,特别是序分,那么长,怎么讲法?第一卷听完之后,行了,下面我都能讲。他在台中讲,我在台北讲,他一个星期讲一次,他讲经两个小时,有翻译,实际上一个小时。我在台北,一次是一个半小时,一个星期三次,讲三次,所以总共就四个半小时。我的进度比老师就快了,好像是二年、三年,我就赶上他,进度就追上他,以后就超过他。因为老师的思想、理念我知道,方法我知道,我在台中学的是学这个东西。我不学他怎么个讲法,那个容易。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讲,用什么方法讲,这是活的,这他没有办法教的。必须长期去听,每一次你去琢磨,你在这里体会得心得,然后我们自己在讲台上能够灵活运用,学活东西。你学他这一句怎么讲,那一句怎么讲,那是学死东西,那个不能变化,不能够契大众之机。听众里面有程度高的,也有程度低的,总要面面都顾到,让所有的听众都能生欢喜心,这叫成功,这种讲座非常不容易。李老师称之为,这个讲经这是大讲,这不是普通一般学校上课,学生程度整齐的;不整齐,所以他面面照顾到。

我对于净土真正相信,真正发心学习是《华严》,就是我在台北讲《华严经》,进度超过老师。但是我那时候常常出国,出国这个经就停下来,回来的时候接着再讲。所以,《八十华严》讲了一半,《四十华严》也讲了一半,我是两部经同时讲,一个星期三次,两天《八十华严》,一天《四十华严》。反正天天都有讲,讲的东西多,其他的掺杂着别的经,天天都有就是了。为什么?听众不一样,有人喜欢听这个,有人喜欢听那个,统统顾到,所以我就一个星期讲好几种经。因为听众不可能每天都来的,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譬如他想听《地藏经》,我们一个星期讲一次,他每个星期到时候他就来了。听《弥陀经》的另外一天,那有专门听众。他不是天天都听,可是我们的课是天天要讲。

那个时候有些老和尚说净空法师喜欢讲经,我说不是喜欢讲,我是练习,不练出不来。我说我会讲的时候,我就不讲了,不会讲的时候我天天讲,会讲我就不讲了,要练!我说我根本不是一个法师在台上,我跟大众都是这样说法,大众不要把我看成讲经的法师,你看错了。我是学生,你们来听的人都是我的监学,你来监督我的,你来考核我的,所以希望大家批评。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都欢喜接受,有则改之,无则嘉勉,帮助我进步。学无止境,没开悟都是学生,不能称老师;称老师,真正是大彻大悟、明心见性才可以。没见性的时候一定要虚心求教。所以这五十三年,除了旅行在外面,讲经都没有中断过。而在外面的时候,我也尽量利用时间,你说在美国,在美国讲经有一定的困难。他们的工作很紧张、忙碌,休息的时间是星期六、星期天,一个星期两天休息。两天休息能够来听经的,一天半,就很难得了,另外半天他要准备他明天的工作。所以星期六上午、下午、晚上可以来,星期天上午可以来,下午、晚上就不能来了。我平时讲经,我在自己房间里头,那时候没有电视,有录音机,我把录音机打开,我对著录音机讲,讲完之后自己听。时间不能空过,总是对这桩事情锲而不舍。

《华严经》确实,讲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天心血来潮,想想文殊、普贤他是修什么法门的?《华严经》末后有,《四十华严》第三十八卷、三十九卷,一翻,文殊、普贤都是发愿求生极乐世界。再细细把《华严经》翻一翻,没错,确实这两位大菩萨率领着华严会上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到极乐世界去参学。再看看五十三参的善财童子,善财童子五十三参讲了一半,没有留意到,囫囵吞枣过去了。现在有了问题,从头细心去看,一看了不起,真的自己疏忽,太大意了。文殊菩萨教他去参学,第一个是文殊菩萨介绍的,德云比丘,这个人是修般舟三昧的。般舟是专念阿弥陀佛,求生净土的。跟他说的法门,二十一门念佛门,这二十一门一展开,就是全部的佛法,无量无边的法门,没有一门不是念佛门。这看出门道出来了。

到最后第五十三参普贤菩萨,十大愿王导归极乐,原来善财童子是专修专弘。当中参访的五十一位善知识,各行各业,男女老少,他们所修的法门都不一样。善财去参访,那是什么?门门都知道,是后得智,没有一样你不知道。那就是你经历了,你看到、听到、接触到了,没有一样不晓得。他在文殊菩萨会上得根本智,五十三参是后得智。五十三参是什么?其实就是我们从早到晚,我们早起到晚上这一天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接触到的,那就是五十三参。五十三类,各行各业,做一个代表。样样清楚,样样明了,没有一样动心,在这个境界里头不起心不动念、不分别不执着,善财!他访问初住菩萨,他的地位是初住;访问十回向菩萨,他的地位是十回向;访问初地,他到初地;访问普贤,他是等觉菩萨,步步高升。这给我们很大很大的启示,原来文殊、普贤、四十一位法身大士,统统到极乐世界去求教阿弥陀佛。我们看到这个景观,才死心塌地皈依净土法门。

李老师在台中那样苦口婆心的劝我,我都没有发起这个愿。所以,我皈依净土,得力于《华严》《法华》《楞严》《楞严经》虽然讲了那么多遍,从《华严经》看到这个,回头再去看《楞严经》,把大势至菩萨看出来了。《楞严经》里面二十五圆通章,特别法门是两个,不是一个。一般人都疏忽了,认为特别法门是一个,「观世音菩萨耳根圆通章」。所谓特别跟普通是排列顺序,按着顺序排列的,这是一般普通法门。观音菩萨耳根圆通排列顺序,它是六根、六尘、六识、七大,按这个顺序。观音菩萨按顺序他排在第二,第一个是眼根,第二个是耳根。但是他把第二抽出来放在最后,像排戏码一样,压轴戏,压轴那是最好的,这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但是,大势至菩萨不容易看出来,因为他的顺序在七大里头,七大是地水火风空见识,他是见大,见大是排在第二十四。弥勒是识大,排在最后。现在是把观音菩萨排到最后去了,大势至菩萨跟弥勒菩萨换了位子,他们两个是隔壁的,调个位子,不容易看出来。所以在二十五圆通章里面,弥勒菩萨第二十三,大势至菩萨二十四,观世音菩萨二十五,两个特别法门,不是一个。为什么两个?观世音菩萨他耳根是最契合我们地球上众生的根机,非常契合。因为地球上众生看东西有时候看不清楚,听,听得清楚,这是耳根比眼根厉害,这是指大多数的人。而大势至菩萨这个念佛圆通,他是契合遍法界虚空界所有一切众生根机。我们才看出这个门道出来,这是很多《楞严经》注解都没有把它写清楚。我们要是不从《华严经》上去体会,而真正发现这个法门不可思议的话,真不容易。

所以,从这三部大经引导我归净土,对老师感恩,对老师忏悔,老师苦口婆心引导,我们业障深重,还不肯相信。也是很好,经过自己这三部大经,自己清楚、明白了,踏实了。所以我们这一回头比一般人踏实,真搞清楚、搞明白了。「华严启信,决择行门」,专修净土,专弘净土了。那个时候没有看到夏老的这个会集本,夏老会集本是以后老师给我的,他的眉注,我一看就欢喜。我根据他那个眉注,我就能讲,就是说他的思想、他的方法我都懂得,只要一提我就明白了,真的是生无量的欢喜。可是老师不准许,他说这个经争议的人很多,特别是佛门,如果有人来批评,你招架不住,你年岁太轻了。所以我就把它放下,就改讲《楞严经》。一直到老师圆寂了,因为这个本子很多人没有看到过,是老师早年在台中法华寺讲的。那个时候他六十多岁,自己用毛笔眉注的。这个本子给我,我就收起来。这个时候老师圆寂了,我就把这个书印出来,做为纪念老师,印了一万本。

很多人看到这个,都生欢喜心,找我讲。我第一次讲的时候在美国,在旧金山讲的,好像讲过两遍,第三遍在台湾讲的。遇到黄念祖老居士之后,看到他的注解,那个时候没见面,通电话,他把这个本子寄给我。到美国就带一套,是油印的本子,我估计顶多一百本。他自己很谦虚,在后记里头有写,最初的油印本是未定稿,也是送给好的一些朋友,希望大家提供意见,来做修订。所以这个本子就送给我。我带到台湾,翻开来一看,注得太好了,集注!这是真实智慧。如果说是黄念老自己注的,有很多人不服,批评人很多。不是我注的,是佛经里的,我用经来注经,用了八十三种经论,这个没有话说,那些经论不是佛说的,就是菩萨说的。又用了一百一十种古来的祖师大德的注解,这个大家没有话说。这个方法注经,高明到极处!

夏莲老是集经的大成,集五种原译本,经的大成,念老是集经论、祖师大德注解的大成,这真不可思议,我真没有想到。非常高明,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我跟他没有联系,不知道他北京的状况,我打电话到美国,让美国打电话去问他,他这个注解有没有版权?要有版权,我们就不能翻印;没有版权,我就在台湾流通。很快回话就转过来了,没有版权,欢迎翻印。所以,我们在台湾第一版就印了一万套,精装本一万册,也送给他看,他非常欢喜。他老人家很客气,要我给他写篇序文,要我给他书名提字,我都照办了。

以后我到北京,专门去看他,一见面,非常欢喜,告诉我这些经过,请我到他家吃饭。我看到房子很小,只有我们摄影棚一半大都没有,小房间,堆的那些参考书一大堆。我就问他,你这些书从哪里来的?不容易找到,你怎么找这么多!感应不可思议。在重病、衰老、拼命,六年的时间完成了。这么好的东西,我想我们要不把它流通,不把它广泛的介绍,这两个人的苦心谁知道!这个责任我要把它肩负起来。我《华严经》暂停,我先把这个经讲十遍,十遍之后我还活在世间,我再讲《华严》。我为什么讲十遍?十遍要十年,一年讲一遍。这个分量很大,一遍一千二百个小时,一天讲四个小时要三百天。十遍十年,一门深入,长时薰修,我来做个榜样,做出来给大家看。这部经,真正你把它看明白、看清楚,你对净宗的信心就坚定了,真信切愿。而且这部经如果学上十遍,所有一切大乘经教你全通了。彭际清居士说,《无量寿经》即是中本《华严》《阿弥陀经》是小本《华严》,他把这三部经看成一部。而且告诉我们,我们能遇到这部经,遇到这个法门,这是无量劫来稀有难逢之一日,开经偈上说「百千万劫难遭遇」,真不容易,「专修专弘」,自利利他。

「念佛三要」,这是古大德提出来的,第一个不能怀疑,第二个不能夹杂,第三个不能间断。这三句话,实际上就是大势至菩萨在圆通章里面教给我们的,他老人家讲的「都摄六根,净念相继」。都摄六根是放下,就是放下万缘,眼不攀缘外面的色尘,耳不攀缘声尘,乃至于意不缘法尘,这叫都摄六根。都摄六根就是万缘放下,一心专念,就这个意思。净念相继,净念,怀疑就不是净念,你心不清净;夹杂不是净念,心就不清净。所以净念,不怀疑、不夹杂是净念,相继就是不间断。这个不但是修净土成功的祕诀,世出世间自学都离不开这个祕诀。你真正能把这九个字掌握住,无论学什么你都能够达到登峰造极。登峰造极在佛法里讲,明心见性,净土里面讲理一心不乱。世间人学东西,为什么学不成?怀疑、夹杂、间断。

所以李老师在台中教导我们,学经教只能学一种,决定不可以学两种。你学两种,他就直截了当告诉你,你没有能力,你不是这个根性。斩钉截铁告诉你,你要学老实,你要守规矩,一门深入。一门深入十年,没有不开悟的,大彻大悟不敢讲,大悟肯定。大彻大悟那是见性了,大悟是什么?教理、教相通了,只是没有见性而已。这个地位相当于大乘权教菩萨,通宗通教,显密圆融,只是没见性,跟见性就差一点点了。要念佛求生净土,生方便有余土,上辈往生。这个十年八年的时间有价值、有意义,没空过。如果学得太多,学得太杂,统统学的是佛学常识,为什么?没得三昧,三昧就是禅定。从念佛法门里面修得到的禅定,叫念佛三昧,用《华严》来修的叫华严三昧,用《法华经》修就是法华三昧,用《般若经》修叫般若三昧。方法不一样,三昧是相同的,都得定了。这个定就是清净平等。权教菩萨心清净平等,没有觉,就差在那一层,那个觉是大彻大悟、明心见性。所以他能到那个层次。清净心得到,念佛三昧就得到了,往生西方极乐世界随时可以去,跟阿弥陀佛就通了,什么时候想去,佛就什么时候来接引你。佛没有来接引你,你应该晓得大概你还有任务,你还有工作没做完。这个工作不是别的,为一切众生表法。还有众生你应该劝导他,带他们一起到极乐世界来。没有别的事情,就这么一桩事情。代表阿弥陀佛接引有缘众生,跟你有缘的。

所以这么好的法门,我们遇到了,明白了,遇到不明白没用,你心生不起来,菩提心发不起来。真正搞清楚、搞明白了,我们就得真干。「流通疏注,广结胜缘」。流通头一个,自己要做到。世尊大乘教里头常说,「受持读诵,为人演说」,这八个字重要。这八个字是佛的愿望,佛的心愿。我们要孝顺佛、要尊敬佛,就得要满他的愿望。他的愿望我们不能满足,这不孝。他愿望我们自己受持读诵,接受,接受保持不失去,天天要读诵,天天要念佛。还得为别人表演,演是表演,做出样子给大家看。说是说明,演说,演在前,说在后,不能颠倒。自己真干,自己真有成就,你劝别人,别人会相信。

我这一生过去在经教,各宗的典籍都涉猎。有些人误会,说我专讲净土,错了!我讲过《华严》,是华严宗的;我讲过《法华》,是天台宗的;我讲过唯识,是法相宗的;我讲过《六祖坛经》、讲过《金刚经》,讲过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那是禅宗的。我好多宗都涉及,律宗的我也讲过。现在我归净土,这些都是表法。那个为什么不学?我的根性不行。我记得一九七七年第一次我到香港来讲《楞严经》,那次来讲四个月,每天晚上讲,法缘很胜,听众都挤得满满的,而且很多法师都来听。特别的是圣一法师,那是个参禅的,天天都来。而且非常难得,他叫他的信徒:你们都要来听。劝他们信徒来听的,只有这一个法师,我很佩服他。他邀请我到大屿山他的寺庙,宝林寺,在宝莲寺的后面,要走路走半个小时,车不能进去的,在那个地方。他供斋,要我在禅堂里面,那个时候还有四十多个坐禅的,很难得,真正修行,四十多个人,在禅堂里讲开示。讲,我行,我讲过《禅宗集》,讲过《证道歌》,讲过《六祖坛经》,讲过《金刚经》,我会讲。我赞叹圣一法师,赞叹禅宗,赞叹大家的修学,希望大家都能够跟着这么个好老师认真修学,希望能够得定,能够开悟。

我离开的时候,跟着我去的大概也有十几个人,在路上,因为要走半个钟点路,走到宝莲寺才能搭车。同修们就问我,他说净空法师,你对于禅这样推崇,你为什么不学禅?我都赞叹他们。讲开示,这是李老师以前教我,要懂规矩,规矩就是赞叹,自己谦虚,赞叹别人。善财童子五十三参,你看哪一位善知识不是赞叹别人,谦虚自己。所以古人讲,「若要佛法兴,唯有僧赞僧」。我告诉他:禅好,我的根性不行,他们是上上根,我是下下根,我修净土能往生,我参禅不但不能开悟,得定都得不到。真的,不是假的。

所以人在世间上一生,最重要的有自知之明,你就会有成就。如果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好高骛远,这一生肯定空过。知道自己是什么根性,知道自己烦恼业障深重,那念佛,至诚心念佛,清净心念佛。要像这里所讲的,不怀疑、不夹杂、不间断的念佛,一声佛号能消八十亿劫生死重罪。我们今天念佛号,天天念佛,为什么业障消不了?怀疑、夹杂、间断。怎么知道怀疑?你没有专一就是怀疑。你相不相信?真正不怀疑,他心里只有一句佛号,只有一部《无量寿经》,其他东西他绝对不看。我还想看看这个、想看看那个,对于净宗没有死心塌地,不疑两个字不容易做到,不是彻底明了了,你怎能不怀疑。所以我们是一年讲一遍,心都用在这上,十年之后,我们可能达到不怀疑。不怀疑就了不起,声声佛号灭罪无量,真的会消灾免难,真的会消除业障,那往生的时候,品位大幅度的提升。

用念佛法门,能不能证到阿罗汉?能;能不能证到等觉菩萨?能。理搞清楚了,我们的信心坚定,不会再怀疑。菩萨五十一个阶级,我就用这一个法门就能完成,一直到回归自性,妙觉如来。我搞这一门,别的门通不通?肯定通。为什么通?佛在经上讲得很清楚,《华严》上说,一即是多,多即是一,一门就是无量门,无量门就是一门。但是你怎样能够通无量门?一定从一门。好像这个大厅,圆形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门,你没有进去,门很多,进去之后,就全通了,一即是一切,一切即是一。我们看看古大德表演给我们看,释迦如来也不例外,一通一切都通。

我的缘,在内有障碍,在台湾都有障碍,要没有障碍我怎么会住到居士家里去!在居士家里住十七年,不是短时间。找我去讲经的,寺院有,不多,大多数都是居士来找。海外的缘,是因为早年李老师在台中慈光图书馆办了个大专佛学讲座。台湾大学生对佛教有兴趣,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佛学社,学生们自己组织。老师利用寒暑假开班,时间长,两个星期到四个星期,让他们在台中来学习。平常是每个星期天,有一次大专佛学讲座,是对台中附近的这些学校学生,他们星期天可以来学,来听一堂课。这些同学我都认识。这个方法也是我想出来的,我向老师提议的,他采取了。很多一些事情老师会找我商量。讲座期间当中,他自己担任三门课,一共是七门功课,他之外还有四个老师。另外一门,老师担任的是「佛学概要十四讲」,这是他老人家自己讲的,这是介绍整个佛法,十四堂课。另外《阿弥陀经》,这他自己讲。还有一堂是每天有两个小时解答问题,同学们听课,有问题提出来发问,他解答。

所有的老师也都是李老师的学生,但是里面有两位年岁很老了,是大学教授,我们都很尊重他。一个是刘汝浩老师,年岁很大了。另外两位就是徐醒民跟周家麟,等于是我们同班同学。老师第一堂课他来解答问题,到第二堂课,他就让我代他。所以我没有担任特别课程,是代理老师应付这些同学们的疑难杂症。这一堂课是没有东西准备,唯一的准备就是把精神养足,到时候他提什么问题,给他解答。好在老师做后台,我们答不出来的时候找老师。居然这么多年的讲座,这么多学生来问,没有把我问倒,一个难题都没有把我难倒,老师让我有这个机会去练习。因为他们所学的这些课程,我都学过。开的是六门功课,概论方面的,十四讲是老师编的,《八大人觉经》是佛经上的,等于说佛经里面的佛学概论。另外就是行门、解门。解门一个是唯识,一个是《心经》《般若心经》,就是性宗、相宗。行门是《普贤行愿品》《弥陀经》,这是修行的。所以这六门功课。修学的期间两个星期到四个星期,四个星期讲得比较详细,两个星期就讲得比较简单。用这个把佛法简单介绍给大专学生,这些学生跟我就结了缘。

以后他们出国留学,我一到美国去,那时有三百多个学生在美国,在美国各个州,他们知道我到美国。所以我到美国去,就每个大城市都要去走。一次走了之后,年年都要走,每一年都来邀请。所以那时候我每年要到美国去两次到三次,帮助他们,海外的缘就结上了,包括美国、加拿大。遇到黄念老居士之后,他知道我外头缘好,你要把净宗带起来。我说用什么方法?成立净宗学会。净宗学会是夏莲老提出来的,我一听这名词很欢喜,现代化。以前都搞莲社,莲社人家一看是宗教,搞学会,我说好,这个名词好。所以第一个学会在温哥华成立的,加拿大净宗学会,好像现在还在。第二个在圣荷西,美国净宗学会,又有洛杉矶净宗学会,美加地区有三十多个会,这都是我常常去的地方。每个地方同学学的东西都不一样,都喜欢讲这个、讲那个,所以讲了很多东西。几乎有一半都留的有录音带,那时候没有录像,有录音,以后好像都做成光盘了。这早期的,你要问我,我都记不得了,讲些什么内容,我都记不得。

这是说老师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他也很欢喜,把佛法带到国外去,带给华侨。这是遵老师的教诲,「海外传灯」。我每次出国,一定向老师请教,回来,给老师报告。那时有两个老师在,还有方东美先生,出国一定去看他们两个,回来给他们两个人做报告。章嘉大师走得早。现在通过六十年的学习,五十三年跟大家在一起分享学习的心得,我们真正相信,一点怀疑都没有,能化解劫难。今天社会问题很复杂,来问我的人很多,国内国外都有。因为我移民到澳洲去之后,代表澳洲大学参加联合国的和平会议,认识的人就多了。许多国家的专家学者,乃至于国家领导人,见面访问就很多,所以问我的人很多。今天问题我们总结,再多的问题,实际上只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人心坏了,这是个大问题。人心怎么坏了?没有人教了,所有的学校只教你做事,不教你做人,做人的教育没有了。所以现在人,年轻人会做事,不会做人,科学技术他懂得,伦理道德他不懂,问题出在这个地方。

所以我非常佩服英国汤恩比博士,他是个一生研究世界文化史,他是个史学家,但是他不是像中国断代史、通史,不是的,他研究文化史。所以,他对于中国传统文化非常了解,居然能说出来「解决二十一世纪的社会问题,只有中国孔孟学说跟大乘佛法」,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人这样说法。想想这句话有没有道理?有道理,我们读中国古东西就知道。现在人受科学的教育,科学第一个必须遵守的就是怀疑,从怀疑里面发现问题,再去研究、探讨、解决问题,找到答案。这个对于物理可以,对于圣贤的学说不行,这个方法完全错误。圣贤方法是精神生活,是心理,它不是物理。我们今天疏忽了古人,藐视古人,把古人看轻了,认为他们没有智慧,没有科学常识,这个观念是绝大错误。只要我们细心去想想,古人心是清净的,我们现在的心是浮躁的,单单这一点我们就比不上人家。清净心生智慧,浮躁生烦恼,到底是烦恼高明还是智慧高明?如果想到这一点的话,我们对古人就不能不佩服。

定功里最深的这是佛,佛菩萨定功深。古圣先贤告诉我们,那真是圆满的智慧,没有圆满智慧,这个话说不出来,怎么可能说到人性本善?这句话编在童蒙教材里头,《三字经》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换句话说,教育是什么?教育终极的目标是回归到本善,本善是圣人,所以是圣贤教育。你看佛教导弟子,大乘弟子,告诉大家,「一切众生本来是佛」;换句话说,学佛的目的何在?回归到你本来是佛的位子上去,那就功德圆满了。并不是成佛只有他一个,别人不能成佛,不是,一切众生皆是,本来是佛,你看看说得多好!这教学,第一个把我们教学目标就告诉你。中国人讲人性本善,这个本善是圣人,人人都是圣人,佛是人人都是佛。本性是佛、是善,习性不是,所以「性相近,习相远」。这习相远都说你自己,你自己本性是善的,如果要不学的话,你的习性会跟自己的本性愈来愈远。「苟不教,性乃迁」,为什么有这种现象?这句话出来了,要不教,他就会变迁,问题出在这个地方。怎么教法?「教之道,贵以专」,佛家的一门深入,长时薰修。这个教学的原理原则不是一尊佛说的,遍法界虚空界,过去未来一切诸佛都这个说法。不能学杂,不能学偏,好高骛远你什么都得不到,你所得到的只是皮毛。你能够一门深入,你什么都通达,精通,你看精他才会通;多、乱,不会通。精是精益,那才能通。中国古人用这个字汇多有智慧,多跟杂决定不能通。

今天方老师的大儿子到这儿来看我,我们三十多年没见面。上次见面是在老师往生的时候,他回来,见了一次面。以前没见到,见面才知道,我跟老师学习的那一年,他那年到美国留学。那年我二十六岁,他小我三岁,他二十三岁,他在美国住了六十年。所以我跟老师学习的时候,每个星期到他家里去,没看到他。在六十年前,老师告诉我,现在的学校,先生不像先生,学生不像学生,你要到学校来听课,你会大失所望。这过了一甲子,现在的学校就更不能看,那时候还可以看看、可以听听,现在就更不行了。中国学校我不知道,外国的学校我去看过,也去上过课,学生的耐心大概只有十分钟,他坐在那里眼睛看着老师,听听。十分钟之后心不在焉了,眼睛就往窗外看,心就浮起来了。所以我就问那些老教授,你们在课堂怎么教法?他们告诉我,上课十五分钟。后面呢?讲故事、讲笑话,大家哄堂欢喜。我才知道这些教授们他怎么教法。这样下去,一代不如一代;换句话说,我们这个世界一世不如一世,三十年是一世,不是向上走,是向下滑。照这样下去之后,外国人所讲的世界末日,那就是真的,不是假的。

现在确实有不少人看到这个现象忧心忡忡,怎么拯救世界?怎么帮助大家回头?我们也正在这个机缘上,在澳洲有这个缘分,代表学校参加联合国这些活动。我们把中国传统东西介绍,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听了很感动、很欢喜,但是最后提出来问题,怀疑,这是理想,不能实现。所以今天让我们想到一切都要做实验,科学讲实验,实验成功了,大家相信;实验失败了,大家绝对不会再去提它。我们因为这个刺激,在家乡汤池小镇做了三年实验,做得非常成功,让我们的信心打足,证实汤恩比教授所说的,中国孔孟学说跟大乘佛法管用。所以我们在自己,尽力来帮助正法久住,同时我们还要分一部分力量,来帮助传统文化的复兴,确实能化解灾难,这部经是最恰当不过。今天时间到了,我们就学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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