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语言的障碍

(马蒂尔达·欧’丹奈尔·马克艾罗伊的自述)

针对那些“没有答案”的答复内容,我向情报机构人员解释了我对造成这种结果起因的个人看法,结果引起了一大片骚动与不安。在情报和军方官员以及心理学家和语言学家之间引发了激烈的讨论,这一状况一连持续了几个小时。最后决定应该允许我继续与这个外星人进行交流,而且提供了一些我可能会得到满意答复的下列问题:

(会谈内容的官方记录)

顶级机密

美国空军官方记录

罗斯威尔空军基地,第509轰炸大队

主题:外星人访谈,1947. 7. 11,第3段会谈

“问题”-“为了让你在回答我们提问时感觉足够的安全,你需要我们做出什么样的保证或证明呢?”

回答 –

只有她说话。只有她听到。只有她提问。没有其他人。必须认识 / 熟悉 /

理解。

(马蒂尔达·欧’丹奈尔·马克艾罗伊的自述)

我从会谈房间出来后,汇报了外星人对问题的答复,结果遭受了来自集合在一起的情报和军方人员冷酷、怀疑的接待,他们无法理解外星人如此回复究竟是何意。

我承认我也真的不明白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我一直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表达她心灵感应的意图。我告诉那些官员,沟通存在的问题可能与我应对这位外星人心灵感应语言的能力不够有关系,在理解方面还达不到足够清晰的满意程度。在这一点上,我感到非常泄气,几乎想要放弃了!

而现在又比以往增添了更多的争论!我很确定我快要被从这一任务中剔除了,尽管事实说明这个外星人拒绝和任何人交谈,而且并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人可以与她沟通。

幸运的是,来自海军的一位非常聪明的日文语言学专家名叫“约翰·纽勃”(John Newble),对这一现象做出了解释并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他的解释是,第一,这个问题与外星人的沟通能力欠缺没有什么关系,而与她不情愿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交流有更多关系。第二,为了获得一个清晰全面的沟通环境,会谈的双方都需要去理解和使用共同的语言进行交流。

文字和符号在语言中传达着非常精准的概念和含义,他说日本人在他们的语言中有许多同音异义词,使日常的交流沟通出现很多混淆的情况。为了解决这一难题,后来他们使用了标准的中国汉字去书写所要表达语言的确切含义,这个办法为他们消除了困惑。

如果不能建立一个明确的命名法,那么这种沟通水平也不太可能超越那些初级的相互理解方式,比如人与狗之间的,或两个小孩子之间的。缺乏掌握带有清晰概念并可以共用的词汇,是影响不同人、不同族群或不同国家之间相互交流的限制因素。

因此,他提出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不得不去学习这个外星人的语言,要么就让外星人学习说英语。而事实上只有一个选择是可行的:由我来劝说艾罗去学习英语,然后由我在这位语言学专家的指导下,教她学英语。对于尝试这个分析的方案,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是由于当时确实无计可施了。

这位语言学专家建议我找来一些儿童读物和一些基本的初级读本,外加一本语法课本带进会谈房间。到时候由我坐在这位外星人身边,为她大声朗读书本内容的同时,用手指着每一个读到的文字,以便她跟上我的进度。

这个理论是为了使这位外星人完全可以学会阅读,就好像教小孩子通过认字和边写边读的方法来学习阅读一样,在学习基本语法的用法方面也是这样。他们同时还这样假设过,我想,如果这个外星人可以聪明到使用心灵感应与我交流的程度,而且还能偶乘坐太空飞船穿越星系,那么她学习说英语的速度应该至少不会低于一个5岁的儿童。

于是我回到会谈房间并把这个想法传达给了艾罗,虽然她并没有拒绝学习语言的意思,可是她特没有做过任何许诺去回答以后的问题。没人提出更好的主意,于是,我们就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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